父亲下葬那天,陆薄言没有哭,他只是在心里发誓:他永远不会忘记,不会放过杀死父亲的真正凶手。 洛小夕轻轻拉上窗帘,闭上双眸,整个人陷进黑暗中。
陆薄言却躲开她的目光,近乎蛮横的说:“不为什么,换了!” 洛小夕走了这么久,就像消失了一样渺无音讯,大概从来没有联系过苏亦承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,拉起她的另一只手,不肿,也找不到针眼,但这也不正常。 苏亦承把她按在墙上,灼灼的目光紧盯着她的唇瓣,“要和薄言谈收购苏氏的事情。不过,可以推迟。”
提起专业萧芸芸就想起固执的父母,扁了扁嘴:“我学医。都快毕业了我妈妈还想劝我考研换专业,要不是表哥帮我,我都要跟我妈妥协了……” 陆薄言见苏简安接个电话这么久不回来,放心不下,寻到盥洗室来,就看见她捏着手包站在镜子前,一脸的纠结。
徐伯边在一大串钥匙里找主卧的钥匙边问:“怎么了?” “哎!”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陆薄言缠|绵悱恻的吻,不由得联想到一些什么,惴惴然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门,慌乱的挣扎,“放我下来!”
“谢谢。”陆薄言说。 “去给客人开门啊。”
“他没有!”愤怒代替了苏简安心头的慌乱,她漂亮的桃花眸瞬间布了一层薄冰,冷冷的盯着那名提问的记者,“你们做出来的报道全世界都能看到,我希望你们为自己的言行和稿子负责。警方公布真相之前,不要随便给一个人扣上罪犯的帽子!” 有孩子,苏简安和陆薄言将来尚有一丝可能,可如果苏简安在这个时候流产,陆薄言大概会以为根本就是她狠心的拿掉孩子,不可能会相信她们的解释。
“还要有什么?”洛小夕想了想,“只是和男主角……抱一下而已。这种尺度……不算过分吧?” 洛小夕不能进去,只能站在外面透过窗口看病房内的父母。
苏简安从门缝里看着陆薄言,看见了他眼里巨大的痛苦和绝望。 苏简安走进病房,扫了一眼病历,从医生龙飞凤舞的字迹中看出苏洪远并没有什么大事。
外头,苏亦承看着苏简安纤瘦的背影,叹了口气。 “不知道。”苏亦承摇了摇头,“我们找不到她的。”
苏简安畏寒,所以她从小就不喜欢冬天。 又有人大呼再也不相信爱情了,但更多的是嘲讽和辱骂苏简安的声音。
这一定是幻觉,陆薄言在住院才对,他怎么可能会在家里? 他们说,陆薄言是真的爱苏简安,但苏简安是一个心机城府都极深的女人,陆薄言爱错了人。
把大衣交给侍者的时候,苏简安听见外面有人叫了一声:“韩若曦来了!”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陆薄言说,只好能拖一时是一时,硬生生的问:“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?先查清楚偷税漏税的事情,还是先善后芳汀花园的坍塌事故?”
陆薄言也不相信苏简安真的提出了离婚,可是想起出门前苏简安那句“我不是在赌气,我很认真”,他半晌没有出声,明显并不同意沈越川的话。 以前这个地方她经常来,但是自从泄露了苏亦承的方案后,她就再也没有来过了。
洛小夕“嗯”了声,尝了一口,点点头,“好吃!” 沈越川拨通陆薄言家里的电话,让徐伯把陈医生叫到家里。
“汇南银行不批贷款,就要另外想办法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今天要早点赶去公司。” 陆薄言笑了笑,扳着苏简安的肩让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:“这点事,还不需要陆太太出手。”
等了一会,苏简安拿走他额头上的冷毛巾,给他贴了一片退热贴,又拿过电子体温计测量他的体温39度。 “然后这次你一定要赢!”苏简安一脸坚定,“以后我要看见他们弯下腰求你!”
苏简安不自觉的笑起来,手圈住陆薄言的脖子,安心的趴在他的背上,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。 洛小夕单手叉腰,怒视着苏亦承:“你凭什么这么做!”
话就在唇边,可是看了眼韩若曦手上的烟,又看了看她近乎疯狂的神情,陆薄言知道眼前的韩若曦早已不是他最初认识的韩若曦。 因为苏简安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