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背对着他,步履匆忙,只听见沈越川和陆薄言说:“联系过汇南银行的方启泽了,他答应后天的酒会上和你面谈。听他的语气,我感受不到合作的诚意,不知道他会提什么条件。”
“你以为让警方调查一下陆氏的纳税,就能击垮陆氏?”陆薄言的声音里透着讥讽,“康瑞城,你怎么越老越天真?”
“停尸房。”苏简安说。
秦魏笑着问:“想气死他?”
方启泽看着他放下高脚杯,扶了扶眼镜,给了两个服务生两张大钞当做小费:“这里不需要你们服务了。”
苏亦承的公寓。
记者:“陆太太,陆先生真的用特殊手段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吗?”
“谁都知道陆氏因为财务问题岌岌可危,银行不批贷款也正常。”陆薄言倒是轻松坦然,带着苏简安进了餐厅,“先去吃点东西。”
苏亦承还是把ipad丢到茶几的下层:“快要过年了,哪有什么新闻好看?过来吃早餐,张阿姨揉面做了包子。”
苏简安已经猜到他未说出口的台词了:“你怕我知道后会离开你?”
洛小夕明白了,方法是苏亦承想的,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也有这么一天,所以不说。
她跟陆氏传媒的经纪合约一个星期后就到期了,之前她曾经试图拿续约的事情威胁陆薄言,可他根本不介意她找新东家,她只好使用拖延战术,直到现在都没有在续约意向书上签字,跟公司高层说到期后直接续约就可以。
“五天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想去哪里,想做什么都可以,我陪你。”
但是从私心来讲,苏亦承希望陆薄言知道,因为苏简安不应该一个人承受这些折磨和痛苦,陆薄言应该陪在她身边。
洛小夕刚刚离开的时候,他也经常出现这种幻觉,总觉得洛小夕还在家里,他甚至能听见她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