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之后,她就不能再为穆司爵做什么了,但是住在薄言和简安家隔壁,他们至少可以照顾一下穆司爵,陪着他走过那段难熬的岁月。
许佑宁很少在穆司爵脸上看见这样的神情,懵了半天才问:“怎么了?”
阿光差点哭了,幽幽怨怨的看着许佑宁:“佑宁姐,你这是帮我还是坑我呢?”
他拿出所有的耐心,不遗余力地教导两个小家伙,就是想早点听见他们叫“爸爸”。
“我正准备表白呢。”阿光有些紧张地攥紧方向盘,“我觉得,我们已经互相了解得差不多了,我不能再耽误人家了,必须给人家一个交代。我明天和七哥请个假,顺利的话下午就飞回G市,突然出现在她面前,给她个惊喜,顺便跟她表白!”
许佑宁检查的时候,米娜拿着她的手机,一直守在检查室门外。
许佑宁最终没有告诉穆司爵。
穆司爵用手护着许佑宁,像护着一个孩子一样细心。
陆薄言赶到骨科的时候,穆司爵已经被送进手术室了,“手术中”的提示灯明晃晃的亮着,只有阿光站在手术室门口。
她眼前的黑,太黑太彻底了,是那种真真正正的伸手不见五指,就好像人间变成了炼狱,再也不会有一丝光明一样。
因为他从不向外人提起他的汗水和伤痕。
“你刚才和许佑宁在说什么?”陆薄言幽深的目光紧锁在苏简安身上,“现在,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?”
“嗯!”
“……”穆司爵没有说话,只是紧紧把许佑宁拥在怀里。
苏简安还没反应过来,徐伯就又飘走了。
穆司爵终于知道,为什么许佑宁当初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