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”虽然已经烂大街了,但用来形容苏简安此刻的心情,再恰当不过。
回去的路上,苏简安看见路的两边挂着大红的灯笼,欢快的贺年音乐时不时传入耳朵,她才意识到,春节快要到了。
康瑞城的语气里,透着死亡一般的威胁。
苏简安从解剖室出来,洗手液刚搓出泡沫,出现场回来的江少恺就进了盥洗间。
可是,江大伯也没有带来好消息,他只查到当年洪庆出狱后,就更改了姓名,迁移了户籍。至于现在的洪庆叫什么名字,搬到了哪里去生活,无从得知。
她知道陆薄言会看财经报纸,但法制报纸,他貌似是不看的吧?
良久的沉默后,终于听见陆薄言的声音:“你还记不记得,你认识我的时候,我父亲刚去世没多久?”
陆薄言察觉不到这些人微妙的态度似的,维持着一贯的优雅疏离。苏简安却无法再跟人虚与委蛇,点好餐就借口去洗手间,暂时避开那些不怀好意的打探目光。
苏简安欲言又止,默默的走过去给陆薄言开门,还没来得及把门推开,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,一双手轻轻环住了她的腰。
自从上次他们共同出入酒店的新闻被爆出来后,江少恺的一举一动都成了媒体关注的焦点。
阿光一边加速一边说,“七哥,你不用太担心的吧,佑宁姐不是那种冲动的人。”
“姑娘,你……”洪山有些犹疑,不敢完全相信苏简安。
他下意识的摇摇头:“不可能。”
她一回来就卸妆洗澡,身上穿的是一件藕粉色的睡衣……
“什么事?”
苏简安不动声色的趿上鞋子,回头看了陆薄言一眼,压下蠢蠢欲动的不舍,起身就要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