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寒风猎猎,此刻苏简安却是周身温暖,因为陆薄言就在她的身旁。 陈医生利落的处理好陆薄言额头上的伤口,“头都撞成这样了,那身上肯定还有其他伤口……”
又是良久的沉默,陆薄言缓缓接着说:“我父亲的死,不是意外那么简单。是谋杀。” “少来!”洛小夕乒乒乓乓的整理好散落一桌的文件,“你早就好了!再说了,这关乎公司的利益,不是儿戏!”
苏简安也提前给闫队打电话请假,闫队知道她这段时间的情况,没多问就爽快的答应了。 就在这时,刘医生突然“啧”了一声:“你们觉不觉得刚才跟萧芸芸在一起的那个女人,像苏简安?”
韩若曦看着他决绝的背影,心一寸一寸的死灭。 见陆薄言下楼,苏简安笑着迎过来,熟练的帮他系好领带,又替她整理了一下衬衣和西装的领子,说:“今天我陪你上班!”
苏简安虚弱的“嗯”了一声,闭上眼睛,突然很想陆薄言。 她缓缓明白过来什么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顿时就蔫了。 “再不给我松开我什么都不说!”
“别装了。”方启泽朝着韩若曦的烟盒点了点下巴,“你明明也在碰,何必装呢?放心,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。有机会,一起。” “你冲上来干什么?”陆薄言紧蹙着眉头,看似不悦,手上却不留余力的把苏简安抱得那么紧,彻底泄露了他的紧张。
“陆薄言陪着她,看起来状态很好。” 洛小夕一阵心烦意乱,整个人瞬间失控:“苏亦承!你这样子算什么!以前不是巴不得我离你远远的吗?今天我如你所愿,再也不会去找你、去烦你,你滚!”
现在,他是一个男人,肩负重担,背负着公司里上完名员工的希望。 她抹了抹眼角,挤出一抹微笑:“哥,我有点饿了。”
小陈曾经偷偷告诉苏简安,苏亦承比以前更加依赖安眠药了,几乎每天都在吃。 这么大的动静,也只是让陆薄言皱了皱眉:“简安……”像是在找苏简安。
洛小夕又踹了大门一脚,大门岿然不动,她却红了眼睛,恨恨的看着父亲。 虽不至于影响到她的生活,但已经足以引起她的反感。
“我太太是不是凶手我很清楚。”陆薄言冷沉沉的起身,“三天内我会把事情处理好。” 下完棋,洛小夕伸了个懒腰,“我去睡觉了。爸,妈,你们也早点休息。”
闭了闭眼,试图让自己清醒,头晕目眩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,他的理智和意识正在被一寸一寸的吞噬。 Candy放心的发动车子,把洛小夕送往苏亦承的公寓。
然而接下来的几天,苏简安并没有好转,还是吃不下喝不了,因为难受也不怎么睡得着,全靠营养针维持,人一天比一天瘦,脸色一天比一天差。 只有将自己彻底放空,她才能压抑住反悔的冲动。
本来想尽可能的离陆薄言远一点,却被陆薄言按在了他身边的位置,他的手亲昵的环住她的腰,在她耳边低语:“客人来了你就走,这很没有礼貌,记住了吗?” “简安,”停顿许久,陆薄言才接着说,“你应该听医生的话。”
她又一次把照片塞回柜子底下,倒在床上,睁着眼睛一直到东方露白才睡着了。 秦魏斜了洛小夕一眼,“我去见几个朋友。你去不去?”
就算陆薄言不能和方启泽谈成,她也一定会让方启泽答应。 “嗯。”苏简安问,“你想吃什么?我给你做!”她知道这几天陆薄言的三餐都是草草应付过去的,难得他今天回来这么早。
她终于明白,原来仅有一次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,原来真正再也无法找回的,是逝去的时间。 最苦的是苏亦承,只能趁着洛小夕外出工作时去见她,但望梅止渴终究是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的。
“那简安为什么住院?”洛小夕问。 陆薄言挑挑眉:“你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