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先生说他需要时间考虑。”陆薄言说。
她能做的,只有陪伴,不添任何麻烦。
不出一分钟,训练有素的士兵从医院出来,在他们的帮助下,江少恺和苏简安驱车而去。
“还好。”陆薄言端起酒杯,“都已经过去了。”他低头呷了口红酒,苏简安不确定那一瞬间是否有锋芒从他的眸底掠过。
此刻,陆薄言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,多日来的委屈突然全部涌上心头,像烟火的引子被点燃,在她心里爆发开来。
陆薄言上楼换了一套居家服,刚出房间就接到沈越川的电话,想了想,还是进书房去接听。
回到家,时间已经不早了,厨师早已把所有食材都准备好,苏简安只需要开火掌勺。
第二天,陆薄言早早就起床,苏简安这段时间也跟着变得敏|感,一察觉到陆薄言的动静就醒了,陆薄言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:“还早,你再睡一会。”
陆薄言蹙了蹙眉,不想再和苏简安废话,作势要强行把她带回房间,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敲响,“咚咚”的两声,不紧不慢而又极其规律。
江少恺突然顿住,蓦地明白过来:“那个找到关键证据判决康成天父亲死刑的陆律师,是陆薄言的父亲?可是,十四年前陆律师的太太不是带着她儿子……自杀身亡了吗?”
他不愿意相信苏简安真的要跟他离婚,可协议书上她的签名那么清楚,一笔一划都像是在嘲笑他的坚持和固执。
一团乱麻缠住秦魏的脑袋,他的心绪前所未有的复杂,“小夕,你……是认真的吗?”
也许,苏简安承受的痛苦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。
记者:“陆太太,陆先生真的用特殊手段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吗?”
她想了想,“从你公司借一个给小夕应应急?”
陆薄言那么了解她,她突然提出离婚,势必会引起陆薄言的怀疑,他很快就能查到她和韩若曦之间的交易。